慘遭攻擊
2016-06-17
2463
就三方面而論，言論自由已慘遭攻擊。第一方面，政府的壓迫日益增加。第二方面，大量非國家行為者（non-state actors），正以暗殺的手段審查言論。第三方面，一個正在興起的觀念是，個人和團體，擁有不被冒犯的權利。
言論自由的箝制日益加深，現在正是大聲說出之際
某方面而言，現在正是言論自由的黃金年代。例如，只要手持智慧型手機，世界他端的報紙新聞，瞬間隨手可得; 推特推文、臉書文章，以及部落格更新，更是每日數以百萬計的發行。又比如，只要連上網，便可發表文章，只要進入維基百科，便彷彿身在數位的避風港，擁有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的庇護。
然而，調查報導卻指出，自由發言變得日益危險（此言甚是）。報導指出，言論自由的箝制日益加深。沒有了想法的激盪，世界變得恐懼且無知。
就三方面而論，言論自由已慘遭攻擊。第一方面，政府的壓迫日益增加。某些國家施以冷戰時期的控制，或祭出新手段。例如蘇聯解體之後，俄羅斯人本享有隨時加入激烈辯論的權利，然而蒲亭（Vladmir Putin）執政後，壓制日益增加。再加上，政府或蒲亭的黨羽，掌控了主要的新聞機構。若記者的發問不合宜，雖已不再送往勞改營，但卻有，遭到謀殺的案例。
又例如，中國大陸的領導習近平，二零一二年上台後，施行了種種壓制，他雷厲風行地審查社群媒體、逮補政見相左者，以及，取消在大學校園的自由辯論，而以馬克思主義取代。最後在中東，雖然阿拉伯之春推翻了獨裁政府，使人民首次有了自由發言的權利；而到現在，突尼西亞還保有這個果實，但是在敘利亞和利比亞，記者的處境比革命前還要危險。埃及的領導者更是直言：「別聽別人，聽我即是。」
然而，調查報導卻指出，自由發言變得日益危險（此言甚是）。報導指出，言論自由的箝制日益加深。沒有了想法的激盪，世界變得恐懼且無知。
就三方面而論，言論自由已慘遭攻擊。第一方面，政府的壓迫日益增加。某些國家施以冷戰時期的控制，或祭出新手段。例如蘇聯解體之後，俄羅斯人本享有隨時加入激烈辯論的權利，然而蒲亭（Vladmir Putin）執政後，壓制日益增加。再加上，政府或蒲亭的黨羽，掌控了主要的新聞機構。若記者的發問不合宜，雖已不再送往勞改營，但卻有，遭到謀殺的案例。
又例如，中國大陸的領導習近平，二零一二年上台後，施行了種種壓制，他雷厲風行地審查社群媒體、逮補政見相左者，以及，取消在大學校園的自由辯論，而以馬克思主義取代。最後在中東，雖然阿拉伯之春推翻了獨裁政府，使人民首次有了自由發言的權利；而到現在，突尼西亞還保有這個果實，但是在敘利亞和利比亞，記者的處境比革命前還要危險。埃及的領導者更是直言：「別聽別人，聽我即是。」
棍棒與石頭可以傷筋壞骨，文字則不同，聽聽就算
第二方面，大量非國家行為者（non-state actors），正以暗殺的手段審查言論。在墨西哥調查犯罪與貪腐的記者，常落得被謀殺和折磨的下場。聖戰士若自覺信仰受到別人羞辱，則屠殺之。作家和藝術家的行事，若被認為有辱伊斯蘭教，其實他們已處於險境。又例如，發表世俗言論的部落客，在巴格達被當街砍死；法國漫畫家在辦公室被槍殺。若回教徒真要討論，如何組織他們的社會時，聖戰士尤其刁難。
第三方面，一個正在興起的觀念是，個人和團體，擁有不被冒犯的權利。聽來似乎無害；畢竟，禮貌是美德。然而，倘若我有不被冒犯的權利，這意味，有人得監督你曾經說了我什麼、或是說了我所重視的事物，例如種族、宗教，甚或是政治理念。由於被冒犯與否是主觀認定，因此，監督的權力是廣大，且容易流於恣意妄為的。
儘管如此，許多歐美學生相信，應執行這項權力。其中有些學生，退至身分政治的絕對主義（absolutism of identity politics），爭論男性是否無權談論女性主義，以及白人是否無權談及蓄奴議題。另外有些，則阻止了頗具名望且深思的演講者，至大學校園發表演說，例如美前國務卿萊斯（Condoleeza Rice）及女權份子阿里（Ayaan Hirsi Ali）。
有一種隱憂，考量了隔離主義的受害者，這是值得鼓掌的。而且學生的抗議行動，常常也就是言論自由的體現。然而大學的任務，乃是提供學習思考的空間。若一味禁止討厭的想法，下場將是不可能的任務。再者，抗議行動（protest）通常變成保護行動（preciousness）: 例如加州大學認為，「美國是機會之地」這句話，是種族主義者會說的話，具「微侵略（micro-aggression）」效果，因為這句話暗示了，那些未能成功的人，只能怪罪自己。
第三方面，一個正在興起的觀念是，個人和團體，擁有不被冒犯的權利。聽來似乎無害；畢竟，禮貌是美德。然而，倘若我有不被冒犯的權利，這意味，有人得監督你曾經說了我什麼、或是說了我所重視的事物，例如種族、宗教，甚或是政治理念。由於被冒犯與否是主觀認定，因此，監督的權力是廣大，且容易流於恣意妄為的。
儘管如此，許多歐美學生相信，應執行這項權力。其中有些學生，退至身分政治的絕對主義（absolutism of identity politics），爭論男性是否無權談論女性主義，以及白人是否無權談及蓄奴議題。另外有些，則阻止了頗具名望且深思的演講者，至大學校園發表演說，例如美前國務卿萊斯（Condoleeza Rice）及女權份子阿里（Ayaan Hirsi Ali）。
有一種隱憂，考量了隔離主義的受害者，這是值得鼓掌的。而且學生的抗議行動，常常也就是言論自由的體現。然而大學的任務，乃是提供學習思考的空間。若一味禁止討厭的想法，下場將是不可能的任務。再者，抗議行動（protest）通常變成保護行動（preciousness）: 例如加州大學認為，「美國是機會之地」這句話，是種族主義者會說的話，具「微侵略（micro-aggression）」效果，因為這句話暗示了，那些未能成功的人，只能怪罪自己。
不願意面對的真相
由於西方的自由派，無法寬容異己，因而產生了意外的後果。即便是獨裁者也知道，禁止那些多嘴卻無害的相左政見，是有損聲譽的。而目前，全世界都制定了保障言論自由的法律，因此，獨裁者總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，以藐視法律。其中一個理由便是國家安全。最近俄羅斯一位部落客（Vadim Tyumentsev），在批評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政策後，被判以五年的徒刑，理由是他宣傳了「極端主義」（extremism）。而另一個理由則是「仇恨言論」（hate speech）。比方說，中國大陸封鎖了西藏獨立的宣傳活動，理由是他們「激起種族仇恨」。在沙烏地阿拉伯，若有人發表褻瀆神的言論，則有受鞭刑之虞。到了印度，若散播對立的言論—包括宗教、種族、種姓制度，以及任何所能想到的領域—最高可處以三年有期徒刑。
言論自由在西方校園受到的威脅，迥異於無神論者在阿富汗，以及民主份子在中國大陸所受到的威脅。然而，審查富冒犯性之言語的工作，一旦獲得激進份子的認同，將有助於獨裁政權，將自身的箝制行為，和偏激教派的暴力行為，通通合理化。另外，若人權份子反對壓迫的政權時，那些獨裁者也可以反唇相機地指出，諸如法國和西班牙的自由民主陣營，同樣也妖魔化了那些「榮耀」或「保護」恐怖主義的人。那些獨裁者甚至指出，針對羞辱宗教，或激起種族仇恨者，許多西方國家也冠上罪名，這也是一種壓迫。
一位強人，土耳其總統艾爾段（Recep Tayyip Erdogan），曾經高興地嘲笑了西方世界的偽善。在國內，他無法忍受任何人，羞辱他的個人、信仰和政策。在國外，他要求相同待遇—而在德國，他確實享有。今年三月，德國一位喜劇演員，吟誦了一首諷刺詩，有關他「與羊交媾和壓迫少數 (shagging goats and oppressing minorities)」（只有較嚴肅的那項指控才為真）。艾爾段先生於是引用了德國一條古老且罕用的法律，是有關禁止羞辱外國元首的法律。令人驚訝地是，德國總理梅克爾（Angela Merkel），居然允許案子進行。更令人驚訝地是，另外有九個歐洲國家，使用類似的法律；十三個國家，禁止羞辱自己的元首。
問卷調查指出，許多國家對言論自由的支持，不僅不熱衷，而且還要視情況而定。民眾對於搗亂的言論，抱持著寧可被公部門或當權者禁止的態度。例如，有些信奉伊斯蘭教的國家，正進行遊說運動，要使污辱宗教，成為國際罪名。
因此，為何言論自由是所有自由的基石，是值得大書特書的。因為之於腐敗政府，自由言論是最佳防線。政客做錯了事，應成為口誅筆伐的對象。針對批評，他們可能予以回應；若是一味壓制這些聲浪，他們施政的錯誤，可能永不見天日。就如同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，沈恩（Amartya Sen）曾說過，「抱持自由言論的民主，從來沒有遭遇過饑荒的。」
在生命中各個層面，自由辯論為思想去蕪存菁。除非舊的定律被質疑，否則科學無法發展。忌諱是理解的公敵。例如，當中國政府要求經濟學家，提出樂觀地預測時，這保證了，接下來的政策制定是無根無據的。又好比，美國的社會科學院，若只雇用左傾的教授，則他們的研究結果，將無法通過嚴格的考驗。
法律保障言論自由，必須近乎絕對。例外是少有的。若有，則禁止未成年色情刊物便是一例，因為這危害了孩童及青少年。又或者說，國家對某些事項，應予保密：因為言論自由不代表，可以在網路上散布發射核彈的密碼。然而，許多發表言論的領域，推動了「堅持文明」（enforced civilty）的運動（或是更糟－過度有禮 (deference)），這些都不該存在。
有關褻瀆神之言論的法律，已不合時宜。宗教應對正反意見持開放態度。而且禁止仇恨言論的法律，是主觀且不當的。例如，被某族群定義為冒犯之言論，若加以禁止，並不能促進社會和諧。相反地，人人有了冒犯他人的動機—看看特定種族背景的政客，是如何運用這個機會吧！
應該禁止對暴力的煽動。然而，定義必須小心謹慎，應在發言者有心鼓動，且聽者有意，又其言論可收到立即效果的情況下，才能禁止。在猶太會堂外，對一個流氓大喊「我們來殺一些猶太人吧」，就該被禁止。若有人酒醉，在臉書寫下「我希望猶太人死光光」，應該還沒踩到紅線。另外若有人發言，冒犯了某群人，隨之引發暴動，這種情形也不算在內。然而這群人可以做的，是以文字回應，或是根本忽視那些罵他們的蠢蛋。
在盧安達和蒲隆地這些時局不穩的國家，「何謂煽動性言論」，是迥異於在民主穩定的國家。然而，主要原則是相通的。警察要處理的，是立即且嚴重的威脅，至於那些手持筆記型電腦和擴音器的偏執狂，則算了吧（盧安達和蒲隆地，並沒有如此的限制）。
言論自由在西方校園受到的威脅，迥異於無神論者在阿富汗，以及民主份子在中國大陸所受到的威脅。然而，審查富冒犯性之言語的工作，一旦獲得激進份子的認同，將有助於獨裁政權，將自身的箝制行為，和偏激教派的暴力行為，通通合理化。另外，若人權份子反對壓迫的政權時，那些獨裁者也可以反唇相機地指出，諸如法國和西班牙的自由民主陣營，同樣也妖魔化了那些「榮耀」或「保護」恐怖主義的人。那些獨裁者甚至指出，針對羞辱宗教，或激起種族仇恨者，許多西方國家也冠上罪名，這也是一種壓迫。
一位強人，土耳其總統艾爾段（Recep Tayyip Erdogan），曾經高興地嘲笑了西方世界的偽善。在國內，他無法忍受任何人，羞辱他的個人、信仰和政策。在國外，他要求相同待遇—而在德國，他確實享有。今年三月，德國一位喜劇演員，吟誦了一首諷刺詩，有關他「與羊交媾和壓迫少數 (shagging goats and oppressing minorities)」（只有較嚴肅的那項指控才為真）。艾爾段先生於是引用了德國一條古老且罕用的法律，是有關禁止羞辱外國元首的法律。令人驚訝地是，德國總理梅克爾（Angela Merkel），居然允許案子進行。更令人驚訝地是，另外有九個歐洲國家，使用類似的法律；十三個國家，禁止羞辱自己的元首。
問卷調查指出，許多國家對言論自由的支持，不僅不熱衷，而且還要視情況而定。民眾對於搗亂的言論，抱持著寧可被公部門或當權者禁止的態度。例如，有些信奉伊斯蘭教的國家，正進行遊說運動，要使污辱宗教，成為國際罪名。
因此，為何言論自由是所有自由的基石，是值得大書特書的。因為之於腐敗政府，自由言論是最佳防線。政客做錯了事，應成為口誅筆伐的對象。針對批評，他們可能予以回應；若是一味壓制這些聲浪，他們施政的錯誤，可能永不見天日。就如同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，沈恩（Amartya Sen）曾說過，「抱持自由言論的民主，從來沒有遭遇過饑荒的。」
在生命中各個層面，自由辯論為思想去蕪存菁。除非舊的定律被質疑，否則科學無法發展。忌諱是理解的公敵。例如，當中國政府要求經濟學家，提出樂觀地預測時，這保證了，接下來的政策制定是無根無據的。又好比，美國的社會科學院，若只雇用左傾的教授，則他們的研究結果，將無法通過嚴格的考驗。
法律保障言論自由，必須近乎絕對。例外是少有的。若有，則禁止未成年色情刊物便是一例，因為這危害了孩童及青少年。又或者說，國家對某些事項，應予保密：因為言論自由不代表，可以在網路上散布發射核彈的密碼。然而，許多發表言論的領域，推動了「堅持文明」（enforced civilty）的運動（或是更糟－過度有禮 (deference)），這些都不該存在。
有關褻瀆神之言論的法律，已不合時宜。宗教應對正反意見持開放態度。而且禁止仇恨言論的法律，是主觀且不當的。例如，被某族群定義為冒犯之言論，若加以禁止，並不能促進社會和諧。相反地，人人有了冒犯他人的動機—看看特定種族背景的政客，是如何運用這個機會吧！
應該禁止對暴力的煽動。然而，定義必須小心謹慎，應在發言者有心鼓動，且聽者有意，又其言論可收到立即效果的情況下，才能禁止。在猶太會堂外，對一個流氓大喊「我們來殺一些猶太人吧」，就該被禁止。若有人酒醉，在臉書寫下「我希望猶太人死光光」，應該還沒踩到紅線。另外若有人發言，冒犯了某群人，隨之引發暴動，這種情形也不算在內。然而這群人可以做的，是以文字回應，或是根本忽視那些罵他們的蠢蛋。
在盧安達和蒲隆地這些時局不穩的國家，「何謂煽動性言論」，是迥異於在民主穩定的國家。然而，主要原則是相通的。警察要處理的，是立即且嚴重的威脅，至於那些手持筆記型電腦和擴音器的偏執狂，則算了吧（盧安達和蒲隆地，並沒有如此的限制）。
網路的出版自由
身為私人機構，臉書、推特和其他數位巨擘，應該享有自由，在他們的平台上，決定某些言論是否發布。同樣的道理，私立大學也有自由，在法律的許可下，對學生實行言論規範（speech code）。因此若不喜歡基督教大學的某些禁制，例如任何的發誓、色情刊物，以及散布不信上帝的言論，那麼去別處唸書吧。任何公立大學，或是任何鼓勵學生獨立思考的學校，應該教導學生，勇於面對具挑戰性的思想。校園以外的世界是更具侵犯性的，必須先學習如何還擊，包括運用和平的抗爭、文字以及理性。
提供些有用的教戰守則：別試圖消滅異己之言論。應付冒犯性的言論時，用更多的言論淹沒之。別訴諸武力而贏得爭論。最後，學習厚著臉皮吧！
提供些有用的教戰守則：別試圖消滅異己之言論。應付冒犯性的言論時，用更多的言論淹沒之。別訴諸武力而贏得爭論。最後，學習厚著臉皮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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