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者、黑幫、民進黨

2011-05-30 1943

這幾天，因王定宇初選勝出卻尚未被提名案，前總統府秘書長陳師孟痛批民進黨是「黑幫」。這讓筆者聯想起一個

這幾天，因王定宇初選勝出卻尚未被提名案，前總統府秘書長陳師孟痛批民進黨是「黑幫」。這讓筆者聯想起一個特別的問題，即學者與民進黨的關係。這個問題事關民進黨的權力生態與文化；若借用中國大陸的流行術語，就是相當具有「民進黨特色」。

先與國民黨進行對比。國民黨就是一個明顯的學者型主導政黨。至少從李登輝主政開始，其總統與內閣首長等，大多是博士與名牌大學的教授。之前，有個內閣還號稱「博士內閣」呢！想必大家都還有印象。這種愛讓博士與教授當「領導」的情形，馬英九主政這三年多也是如此。特別的是，馬總統還特別偏好某個系統的學者，即台大政治系。

民進黨就不來這一套！最早期，黨外與初期的民進黨就是個造反集團。余英時曾說，中國古代的暴力造反者，多為光棍及流氓這類的社會邊緣人。論及中共發展時，他也說，其領導人多為城市及農村的邊緣人。至於黨外及初期民進黨領導人，其多形成於1960至1970年代，有一批是二次戰後接受過高等教育者；有一批則是地方基層實力者。筆者認為，他們嚴格而言，算是當年黨國威權體制的邊緣人，苦於無法有較大的政治參與空間。

余英時在論及中共發展中，也提到知識份子則不斷被擠出中心，例如陳獨秀、李大釗、瞿秋白的遭遇及反右整肅與文革運動等。民進黨有這種情形嗎？該黨長期的草根及衝撞形象，的確較少吸引博士及教授層級知識份子的加入。但隨著發展，也有這些知識份子開始投入，例如海外歸來的「黑名單」人士及國內比較具本土意識的學者。不過，這些學者多對民進黨的生態「水土不服」。因為學者慣有的理想性格，很難適應民進黨極為特殊的初選與派系文化；對於該黨的選舉化、台獨主張轉型及是否制憲的現實態度等，也頗多批判。

2000至2008年的中央執政時期，因缺乏財經、國安的知識與人才，民進黨政府曾延攬了一批相關的學者，並讓其擔任高層的政務官職務。但可惜的是，這些學者的任期並不長，很快地就像衛生紙般被消費而下台。對此，筆者沒有是非好壞之評論；但分析其原因，應該是民進黨這些長期打天下的菁英及派系，並不想與這些學者分享執政成果所致。

很多人都戲稱黨是「尚黑」，當然有它黑暗及不堪聞問的一面。在民進黨身上，其長期的形象、特殊文化與日漸現實的態度等，的確跟學者慣有的性格很不搭。學者若真要看開，並「撩」下去參與，必定要有「豁出去」的勇氣。真正能夠融入者也可能只有管碧玲、林忠正幾人；甚至黨主席蔡英文都還有很大的學習空間呢！